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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祐阿     你不是已經轉去北科了媽


幹麻還來學校裝用功吼= =










 其實不瞞各位說

我電子學基礎很差     --------雖然是讀過文化

但沒受到劉人傑的洗禮

 要靠自己讀電子學實在很辛苦

我是為了陳龍英而來

感謝圖書館主任花10萬元採購






現在


我要介紹這位教授給大家認識


下頁信件是今年七月底,副校長陳龍英教授在退休前夕收到一位清大學生寄來的email。

陳教授您好,

我是清華大學工程與系統科學系(原核子工程)的學生,現在大一準備升大二,因為看到廣告而且對於貴校的電子相關科系的出名有所仰慕和好奇,因此毫不猶豫的購買了陳教授的電子學全套DVD和講義。

購買之前原本心中還有些其他想法,以為「這個教授也許只是會教了點,結果卻出了一套教學光碟,當真如此厲害?」

可是在我專心細心的看了您的教學DVD之後,我瞬間了解了為什麼交大的學生程度會那麼好----您的教學可以說是「完全了解學生哪裡會出問題,解說的巨細靡遺」,雖然電子學是下個學期才要修,但是由於DVD中您的教導,我對課本的內容已經完全了解,自己嘗試做題目也幾乎沒有太大問題。

很感謝您拍了這一套教學光碟,只是以您的教學功力和豐富的筆記內容,這個售價未免稍嫌委屈?價格就算上揚三、四倍我還是會買的!因為您教的實在很好!

我知道您擔任副校長,校務工作繁忙,但是看到您授課的認真態度後不得不讓我寫封信給您表達一下心中的感動。我只能對您說:「有像您這樣的老師,的確會讓許多人想念交大,您的教學態度也會讓交大學生的電子學程度鶴立雞群。」

希望以後旁聽也好,研究所朝電子方面進修也好,能有幸上一次您的課,一賭風采!

清華大學工程與系統科學系學生 江品全 敬上


所有上過陳教授電子學的學生,必定對清大江同學的這封致意函深表同感。在陳教授親自教授的電子學正版DVD光碟未上市前,在交大學生之間就已透過校園網路觀看陳教授的教學錄影帶,並相互流傳未經授權的VCD。

電工94級林昶聿學長說,「上陳老師的課,我一定坐在第一排!記得第一次上陳老師的課,感覺好像跟偶像見面,好想把從網路下載的VCD拿出來請老師簽名,不過不行,那是盜版的。陳老師真的教的超讚,絕對是全國第一名。」

四十年來如一日,陳龍英教授總是用最大的熱誠、最體貼的心意,站在學生的角度,為學生們娓娓解釋艱深難懂、卻是電機學生必備基本功夫的電子學。

從民國五十五年碩士班畢業留在交大任教至今,陳教授在交大待超過四十年的光陰;今年八月一日,他從交大退休。不過,熱情的學生豈肯放過這麼位好老師,紛紛請求他能夠繼續教授電子學。

當然,秉持「對學生有益的事情都願意去做」的陳龍英教授應該是會答應學生的請求。因此,未來陳教授雖已卸下副校長一職,我們期待在電工系仍可見到他教授電子學的身影。 

八月一日上午,交大浩然圖書館八樓的會議室舉行校長交接與退休儀式,輪到副校長陳龍英教授發表退休感言時,他卻說,「很抱歉,我得趕著十點鐘要去上課,所以長話短說...。」

雖然他當天開始退休,他的心思還是在學生身上。令人好奇的是,暑假不是老師的假期,陳教授為什麼還要上課?

原來,電子學的暑修班是由電工系負責,暑假期間授課老師並不好找,陳龍英教授卻每年自願攬下這個差事。這可不是一堂、兩堂的課程,這是將整個學期的課程濃縮在九個星期上完,幾乎每天都得授課,等於說是比學期中的教學更累。


在行政職務方面亦是如此。從兩任六年的電工系系主任、兩任十二年的教務長、到五年多前開始接副校長,熱愛教學的陳教授從來也沒有推辭過。而陳教授做起行政工作,也像他教書的態度般投入最大的熱誠。因此,我們總是經常看到陳教授在校園裡忙碌的身影,看到他健步如飛,從這一頭趕到另外一頭。

更有一段令人欽仰的小插曲是,為了學生、為了行政工作,陳龍英教教授放棄全國教授們最企盼的「七休一」福利(編按:正教授教書七年可享有一年休假)。從民國六十三年升任正教授至今,這數次「七休一」的福利,陳教授卻全都棄權。

如陳教授對交大、對學生這種不可思議的熱情與認真,不禁讓人對陳教授有超凡入聖的想像。然而,有著謙謙學者風範的陳龍英教授卻淡淡的笑說,「我只是基於飲水思源,對母校的感恩與回饋而已。」

於是,彷彿像聽著陳龍英教授講解課程般,我們聽著他娓娓敘述當年與交大開啟這一段如同父子般的緣分...。以下以第一人稱記述陳龍英教授的故事。 


與交大情同父子

民國五十二年,我從台大電機系畢業。那時候全台灣只有交大設立電子相關研究所,若不出國深造,唯一的選擇就是交大電子研究所。記得我畢業那一年,七月才考研究所。考完隔兩天就到軍中報到,因此放榜時,我們這一批錄取的學生都已在軍中。上榜後得先保留入學資格一年。進交大以後,發現這個學校很小,但也因為小,全體師生職員感情都很好,這是我在台大所未曾有的體驗。

碩二時,當年張去疑教務長問我有沒有意願畢業後留下來任教,因為喜歡學校的環境,我就答應了。後來教了一年書,正在教第二年時,還沒有想到繼續教書還是出國留學這個問題時,剛好交大得到美國國務院Fullbright交換計畫獎學金的一個名額,該計畫提供全額獎學金給國外年輕學者到美國大學進修一年。學校就給了我這個機會,要我到美國去進修。不但如此,學校還讓我帶職帶薪,因為我結婚了,宿舍照樣保留給我太太住。

這個全額獎學金條件非常優渥,所有學費、生活雜支、旅費、書本費、連考托福、GRE的報名費以及安排到台北語言中心進修英文的費用都幫你出了,甚至,連到美國上哪個大學,他們都幫你申請好,設想非常周到,你只要安心到美國唸書即可。


同時民國五十七年,長期關心交大的MIT講座教授朱蘭成學長促成交大成立全國第一個電子電機博士班。在朱蘭成教授的指定之下,張俊彥教授、謝清俊學長和我就成為第一屆的博士班研究生。於是學校對我說:「在美國修的課,就轉回來抵免博士班的學分吧。」這本來是兩件事,結果碰巧把它湊在一起。

我在美國紐約州壬色列理工學院(RPI)唸得還不錯,每學期每門課都是top。當快滿一年開始面臨該繼續在這裡進修、還是回交大時的抉擇時,學校又來消息,「你不要回來了,直接到Murry Hill的Bell Lab去報到。」

原來,朱蘭成教授和貝爾總裁是MIT同學,朱教授透過他的聲望與人脈為交大在貝爾實驗室爭取到一個可供博士研究的名額,他認為交大的博士研究生應該要在最好的地方做研究寫論文,因此安排我去那邊做研究。


我領的是研究員待遇的薪資,比Fullbright獎學金還好,做的是我博士論文研究的題目。當時我被安排在施敏教授那個部門,那時候施教授已經是group supervisor。我還沒去Bell Lab報到時心裡有些掙扎,我認為自己不能佔著身在美國的地利把所有的好處都給享用了,這樣對其他資深的學長不太公平;另外,我大兒子也出生了,還沒見過他,也很想家,於是就在學年的結束的暑假飛回台灣。

我一回到學校,學校看我怎麼回來了,這麼好的機會都已經談好了,要我第二天趕緊辦手續再出國。但是Fullbright的簽約是要回國服務滿一年後才能再出國,於是,在朱教授和學校向美國大使館不斷說明之下,終於同意放寬限制,於同年年底才再度赴美前往Bell Lab報到。

因此,對於交大我一直懷著感恩與回饋的心。我當時年輕,懵懵懂懂不知道什麼是生涯規劃,可是學校卻都提早一步幫我規劃好,好像父親對孩子一般疼愛與照顧。一個學校對一個學生能有這樣周全的照顧,一步步都幫你想得好好的,這種安排與照顧,可能是空前絕後吧。

這也是我為什麼對交大的感情特別深,即使多年來在學校兼這麼多行政工作,我都非常樂意去做。交大對我而言就像一個大家庭一樣,學校以前待我就像大家長般,現在只要學校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也必定全力以赴。 


即使是週末假日的課,一樣受歡迎

民國七十六年七月,有天剛接掌教育部長的毛高文先生打電話給我,希望我到教育部擔任教育部高教司司長。當時實在不願意離開交大。但毛部長的口才太好,我電話都掛不下來,他說,「我不是要你來當官的,是要一起來受苦的,你來幫我分憂解勞。」又說,「我們為全國學校服務,不是比只服務一所學校更有意義嗎?」我無法拒絕他,就答應他做一年。

在借調教育部的那一年,正好推動大學法的修訂,因此工作相當忙碌,我也適時將大學生推甄研究所的法規予以納入。大學生升到大四時,為了準備研究所考試,都把學分選到最少的程度,錯失很多很好的選修課程,非常可惜。如今,推甄已是很普遍也很受歡迎的入學制度,從學生角度來看,可以讓他們從大一到大四專注於課業、社團活動或校園團體生活,對教授們而言,推甄進來學生的素質與表現也相當出色。

在教育部任職快滿一年,我向毛部長提出辭呈時,剛好空中大學校長出缺,毛部長就要我過去幫忙。我其實很想回交大,為此考慮了兩三個禮拜才答應接下來。從高教司司長一年到空大一任三年,整整四年每天新竹台北兩地跑。可是我在學校的授課,沒有間斷過,當時把課排在週五晚上,讓我欣慰的是,星期五晚上原是學生最想去吃喝玩樂,放鬆一下的時刻,但是他們還是都來上課。


講到這裡,我又回想到我當年去美國RPI之前,被安排到台北language center進修英文,那個課程是從週一到週五,整天的課程。到台北進修英文時,我正任教59級全校四個系的大二物理。

當時,為了到台北上英文課,我就把在學校所有的課程安排在週六與週日的早上八點到中午十二點。我告訴學生,我不規定你們上那一班、那一天,可以自由選擇。不怕累的話,就選一個早上一口氣把課上完;覺得太累就各選擇一個時段,例如周六的早上八點到十點,周日十點再來接下去上,我會盡量把兩天進度安排的一樣。(編按:真是超級體貼學生的老師。)

當時的學生很可愛,就這麼配合我,兩天早上也是滿滿的,絕少有人翹課。我們當時用的是UC Berkeley一套五本的物理原文書,大一大二兩年把它們上完,所以基礎也打得很扎實。

現在想起來有點佩服學校的勇氣,竟然敢把整個年級的物理交給一個非物理本科系,而且剛拿到碩士不久、不太有教學經驗的年輕人。不過,我因為喜歡物理,教起來還滿有信心的,學生對我的反應都很好。

有人好奇,說我也挺會唸書的,照理來說,應該無法體會初學者或是對這門課比較沒有天分的學生,問我怎麼有辦法讓學生聽得懂,反應這麼好?我記得以前鄧啟福校長常講一句話,「教書是一種藝術,需要一些天份,如果前一兩年教不好,一輩子大概也沒希望了。」

教書也許需要一些天分,自己看得懂是一回事,但講得讓人家能聽得懂,就要多花些心思,盡量站在學生、特別是初學者的角度去思考,用簡單的語言深入淺出講出來,這樣就比較能夠讓學生了解。 


只幫一位學生寫過求職推薦函

我教書四十年的時間,幫學生寫申請學校的推薦信不盡其數,但是就是沒有幫學生寫過申請工作的推薦信,大概是交大學生很容易找到工作吧。唯一只有這麼一次,那是管研65級的一位學生。因緣際會,當時他的指導教授唐明月教授邀請我參加他和那位學生定期的論文meeting,因而認識這位學生。

當那位學生快要畢業時,知道我認識宏碁的老闆施振榮學長,就請我幫他寫一封推薦信,直接寄給施振榮學長。很快的,他就被錄用了。後來他到宏碁之後,表現非常好,施振榮學長每次看到我就一直誇獎他,也謝謝我推薦這麼一位優秀的學弟給他。

這位學生很特別,他百分之百清楚他的目標,非常追求完美。事實上,不用我的推薦,依照他各方面的表現,照樣可以進入宏碁並被重用。

他就是現在的華碩董事長施崇棠學長。後來施崇棠學長離開宏碁時,施振榮學長跟我提到此事一直覺得很可惜,但他也了解這不能勉強。 

退休感言

至於退休感言,就像前面所言,對交大充滿感恩與回饋的心。我想,大概很少有人會像我一樣與學校之間會有這般的際遇,所以對交大,我的內心總是滿滿的溫情與感恩...。

另外,四十年來,我能全力投入工作,最要感謝的是我太太的支持。退休後,希望能有較多的時間在家庭生活上。

※編按:學校已聘請陳龍英教授為榮譽退休教授;另陳教授亦已受聘為中華大學講座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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